有前面两次告状不成功的经历在,面对薛姨妈,聂云戈反而没信心往外说。
但也不要紧。
因为被邀请回来留宿的时安,刚好就发挥了作用。
隔天明夏被接过来,和明毅上楼正和聂云戈在房间里玩。
时安就在楼下餐桌旁,一五一十把昨晚聂云戈说的话,全都告诉了薛姨妈。
薛姨妈气得全身发颤。
心疼又气愤的眼泪止不住外涌,手却是抖得不知该先擦泪,还是先握拳的好。
薛姨妈咽不下这口气,抹了眼泪转身就开始动作。
薛姨父最是了解她,赶忙上前把她拉住:
“这事你先别急,听我的……”
“我怎么能不急?我姐姐就留下云戈这么一个孩子!他聂家当初是怎么说的?这是善待?没有这么欺负人的,真当我卫家没人了不成?!我这就找他们去!”
薛姨妈已经气昏了头,现在立刻马上,恨不能飞过去跟聂家拼命。
薛姨父欲言又止,拍拍时安脑袋让先上楼玩去。
等支走了孩子,他拉着甩手挣扎的薛姨妈回房间里低语分析起来:
“过年边上那学校里都没几个人,咱们就两张嘴,说得过他们七八张嘴?你听我的,这事儿等过了正月十五学校开学了再说……”
身上有理就不怕事情闹大。
既然不怕闹大,那就干脆全部扬出去。
到时候就看聂家舍不舍得下这个脸面。
薛姨父不断分析劝说,薛姨妈最终按捺住了脾气。
可想到孩子遇到的这些不公平的对待,薛姨妈还是忍不住坐在床边捂脸哭了起来:
“当时就不该送他回去!”
薛姨父坐在一侧,拥着她安慰道:
“别哭,我跟你保证,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薛姨妈轻轻点头,在劝说下慢慢止住了眼泪。
心里又忍不住狠狠的想:
哭是不顶用的,她要把气力都攒着!
到时候去聂家,非要搅他个天翻地覆不可!
薛家两口子私语筹谋。
一个星期后带聂云戈去医院拆伤口缝合线。
彼时时间正值元宵节前后。
从医院回来,薛姨妈收拾了换洗衣服又拎了两提重礼。
直接把聂云戈打包送去了傅家。
薛姨妈和薛姨父要去翼区,担心当天回不来,就委托傅家帮忙照看一下孩子。
要说找人照看吧,换别人,薛姨妈未必能放心。
可傅家不同。
他们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家。
几个孩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。
薛姨妈信不过谁,也不会信不过傅家。
把聂云戈安排妥当,薛姨妈两口子雷厉风行,气势汹汹的直奔翼区。
他们到地方也没上楼说跟聂家打声招呼,直接就在园区教师家属楼底下“叭叭叭”的,长按起了车笛。
等动静声吸引来或探头看热闹,或过来制止鸣笛的人。
薛姨妈推门下车,压根不给旁人开口说话的机会,先一步就给骂开了。
聂家的老少不是个东西,薛姨妈把聂家二房才死了老婆就娶了小的事全扬了出去。
薛姨妈一点情面不留,骂完了就开始哭。
哭聂家二房的狗男女黑心黑肺,虐待她姐姐留下来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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