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旃不好打交道。黄鲵却不然。只要打点好了,什么事他都敢做,什么好处他都敢捞。
与吴有德“合股”的生意,有一大半都没有报去。实际是黄鲵拿了分成。
这样一来,双方两便。黄鲵有得捞,吴有德也减少了被全部吃掉的风险。
黄鲵要是黑过头,吴家将事情往黄旃那儿一捅,他也要脱层皮!
双方各有忌讳,就能各让一步,达成妥协。
这一次情况却不同。
黄鲵得知吴有德被杀,唯一的儿子又被大盗掳走。
他一听就这知道有名堂,也有搞头。
吴有德已死,之前的协议都可以不理。但光吞掉那些商铺,他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吴家有多富,只有他这种合伙人才明白。
假如吴家大宅里的好处全归沈奇,他这一口气也不顺啊。
想他几代在黄家为奴,拼了大半辈子,冒着被家主活剐的危险,才捞了几个子?
平常还得扮两面人。消费都需要严格避开黄家人。
不然露出风声,他这把老骨头立刻会被拆散。连子孙都逃不过黄家报复!
沈奇这么一个黄口小儿、乡下穷酸,居然能舒舒服服占住吴有德的亿万家财。这种事想起来就恨得睡不着觉啊!
余亮是饱读诗书的精英。自控力很强。
尽管精虫脑邪火烧身。但一听到黄侍郎三个字,他迅速冷静。
正准备打出去的拳头,变成友好的绵掌,替黄鲵掸掉灰尘。揪住衣领的左手早就放开。脸也换成尬笑。
然而黄鲵不打算放过他。
他正要酝酿气势。
并不占理的情况,要虚张声势全凭演技,难度大。但假如结合了真火,效果就会强大得多。
眼前的秀才,明显是沈奇一伙的。他欺来,黄鲵发火,理直气壮。
借着真实的愤怒,再去压制沈奇就容易得多!
他反过来一把揪住余亮,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去。
还要抽第二下,手已经被人抓住。转头一看,是个认不出来的糙汉子。气质象江湖人。
“沈奇,你果然勾结匪类。谋害吴家父子!”黄鲵有恃无恐。
“告诉你吧,来之前我知会过本县胡令,他可是黄侍郎门生。假如我在这儿失踪,你就等着抄家灭门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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